第94章
厨房,烤了整整两盘饼干,一个个包装好了,下午带出去分了个差不多。 最后几块全给覃冶了,自己一点没留。 谢白榆当时想,能学不想学他明白,但是想学不能学是为什么?他不太能解,但就是本能觉得那个跟他说话的哥哥很难过。 不要不开心啊,唱歌应该是高高兴兴的事情。 “其实我都不太记得那时候说了什么了。”谢白榆说,“你居然记了这么久。” 覃冶想了想,说:“可能也因为当时刚好面临选择吧。” 他不想放弃在声乐表演这条路上走下去的机会,但是又说服不了自己真的毫无顾忌。 那时候的他,可能只需要加在天平一段的一个小砝码。 然后谢白榆就把那个小砝码,和一堆小饼干一起放到了他手上。 “那......后来呢?”谢白榆问。 “后来啊,我上楼又去找了老师,跟他说我不退班了。”覃冶说。 他自己撑了一年,到高二的某天,覃冶在家门口见到一个风尘仆仆的女人。 他不认得那张脸,但是看到那人的瞬间却本能觉得安心,像有什么无形的线断了很久,终于又接触上了。 女人小心地问他:“你...你是阿冶吗?” 覃冶点了头,女人情绪一下激动起来。她霎时红了眼眶,双手都在抖,“阿冶,我是mama啊......我是mama。” 至今为止,覃冶都不知道,唐兰英是怎么自己翻出那些山,走过那么远的路,找到他的面前。 他也没机会知道了。 覃冶从来没想过要怪唐兰英为什么他们分开很多年,也没想怪为什么才找到他。他只心疼因为没有文化,一个人打三份零工来供他走艺考的mama。 那是覃冶